云门杂谈

漫话澳大利亚之二
苍白中的美丽


  不敢说澳洲的月比咱中国的明,可太阳确比中国的毒,毒得让你
在外面晒上半个小时就会让你退一层皮。澳洲夏天的酷日可以晒得草
枯树凋,而到了冬天反而草绿花红。

  因此,澳洲的植物为了防晒,叶片上长有一层苍白的蜡质,防止
水份蒸发太快。所以看上去也就不水灵,更不漂亮。周围常常看到一
些白苍苍没有多少绿意和生机的植物,在我们这些饱受混凝土色摧残
的中国人的眼看来,也实在算不上美。邻居家的花园里,植有一些很
不起眼的植物,平时也不想看它们一眼。可是到了季节,这些植物开
出的花儿,在这层泛白蜡质的叶子衬托之分外鲜艳,让人惊喜不已。
还有,澳洲的花许多都是开在树上,往往开出的花不象是花,倒象是
试验室里洗玻璃器皿的刷子,而且颜色各异,有长有短,有粗有细,
可谓型号齐全。

  同样,悉尼附近千篇一律的桉树林,让人实在提不起神来。可是
如果深入林中小道漫步,有心人会发现惊人艳丽的花儿点缀在树丛中,
与平淡苍白的树干形成强烈的对比。路旁光秃的地面上,常会看到美
丽的鲜花一丛丛的,与干旱的地面是那么的不协调,会让你误以为是
运花车上不小心落下的花束而不是长在那里的。

  我们家附近有一片砂石土质的坡地。因为水分难存而花草稀疏。
然而有次驱车经过,女儿惊喊,原来路旁开出了一蔟蔟鲜艳的花朵。
走进去细看,花朵之下的枝干光秃枯黄毫无生机。让人不敢相信那花
是从那里开出来的。(图一)

照一:火红艳丽的花朵同枯黄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此花不知叫什么名字,当冬天其枝干干枯的时侯才开放,
花期特长,从冬天可以一直持续到春天。(July/2000)
(Photo Copy Right: J.Liu@2000)


  澳洲苍白和多变的外表骗了很多人,也因此改写了澳洲的历史。
其实首先发现并登澳洲的欧洲人不是英国人,而是荷兰人。不幸的是
荷兰人登陆的地点多在澳洲西海岸。他们看到苍白腐朽的树林和干旱
的大地,实在懒得久留。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牌子之后,就赶回去向国
王汇报,说澳洲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地。若干年后,狡猾的英国
人来到这里,看到荷兰牙人到此一游的牌子后,悄悄地把牌子毁了,
造成了英国人首先发现澳洲的假象。

  其实英国人起初也没有怎么认真对待澳洲,仅把这里作为流放犯
人之地。后来,有一个叫John Shortland的船长,自悉尼率兵驾船沿
海岸北上追捕逃犯时,在现在的亨特河(Hunter Valley)边的峭壁上发
现了煤碳,从此澳洲丰富的矿藏才为人知。澳洲的矿藏不但多,而且
好挖。比如在亨特谷的纽卡素(Newcastle),在一些公园的草地上用
脚一蹭就是乌黑的煤碳。哪象在咱们中国,要挖煤要刨到百米深的地
方才能找到煤。就靠著这丰富矿藏,没有多少工业的澳洲,现如今也
过上了小康生活。

(2000年7月11日)


照二
(Photo Copy Right: J.Liu@2000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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